许久,我依旧没能叫醒四元。
而文队长死后,申半仙也如一个泄了气的皮球,似是失去了所有希望,彻底萎靡。
杨麻子他们扒光了申半仙的衣服,也没找到那半张地图。
任凭他们怎么打,怎么折磨,这老头就如同个不会说话的死人一样。
刘树清也是有把子硬骨头的,他双目紧闭,背靠着墙坐得笔直。手指在不停的掐算着什么,任凭皮带抽在他身上,他只咬着牙一声不吭。
杨麻子盯着刘树清膝间那双正在掐算着的手,好像看出了点什么门道。
杨麻子俯下身,凑到刘树清身前。
“小子,你通晓卜算之术?
你在算什么?”
刘树清缓缓睁开双眼,直视杨麻子的眼睛,目光如炬。
“我算出了,你们今天都会死。
一个。
也出不去。”
“哦?”
“哈哈哈哈哈...”
杨麻子那如老锯拉木头的干瘪笑声在这地底实验室里回荡,他笑的癫狂,满心满眼皆是不加掩饰的嘲弄。
“呵呵...”
刘树清也冷笑了两声,没再说什么。
重新闭上了眼。
“啊!”
一旁的刘山雀一把上前,狠狠地掰断了刘树清的手指!
“装神弄鬼!装神弄鬼!”
厚重的皮靴一脚接着一脚,狠狠地踹在刘树清的胸前,一把小刀向刘树清的耳朵割去。
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。
“崔蜂子,士可杀不可辱。
这样你们是问不出什么的。
折磨人取乐吗?
我去劝劝他们行吗?”
崔蜂子点上一支烟,深吸了一口。
阴冷的目光看了看我,又扫视过申半仙、刘树清两人。
“我只给你五分钟时间。”
我点了点头,走向了刘树清。
因为就在刚刚,他几次三番的用眼神示意我,似乎有话要对我说。
我俯身蹲在刘树清耳边,尽可能的压低声音。
“刘哥。”
刘树清点了点头,同样将声音压得很低。
“逢树遇贵人,自可逢凶化吉。
是吗?”
我一愣,皱起眉头看着他。
这句话不是那位烧烤大棚的老爷子对我说的嘛,他怎么也知道?
还没等我问出疑惑,刘树清苦笑了两声继续说。
“烤串的老刘头儿是我爸。
逢树遇贵人,自可逢凶化吉。
实际上只是半句。
我这儿还有半句是。
天圆地方,清水之树,生之难舍难离。”
“什...什么意思?”
他的这句话又长又拗口,我难懂其中含义,不过听上去总感觉似是与我和四元有过。
“呵呵呵...”
刘树清的笑声中带着一种释然,他解释:
“天圆地方拆开看,分别意有所指。
与我而言指的仅是两个人。
你蒋小方和陈泗源。
你命格属土,陈泗源属水,而我属木!
你、我、陈泗源,三人相生。
我刘树清今生注定要与你二人斩不断机缘,公历磨难。
眼下你的死劫,于我和四元而言又何尝不是一场死劫。
半年前我曾说过。
你蒋小方的一生有九死十三灾,如今眼下这第二场死劫,是一定要我和陈泗源来陪你经历的...”
他的话信息量有点大,我现在脑子有些乱,理不清头绪,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憋了半天,只说了句。
“那...是我...连累了你和四元吗?”
刘树清摇了摇头。
“祸兮福所倚,福兮祸所伏,命即是注定。
好与坏,谁连累了谁,说不准的。”
我俩一阵感慨。
“还剩一分钟了!
小子,注意点时间。
我们没功夫等你俩在这儿讨论命理。”
此时,十几米开外,正蹲在木头箱子上抽旱烟的杨麻子斜着眼看我们,突然插话道。
这老东西耳朵是真灵啊!隔着这么远的谈话内容他竟也能听到!
时间已经不多了。
刘树清所幸不再压低声音,直接问我。
“蒋老弟,你相信刘哥不?”
不知为何,我觉得他刚刚的那些话没有骗我,我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了成年人眼里难有的真诚。
“我信!”
我的回答很坚定。
“我刚刚一连起了几卦,卦象皆是大凶。”
刘树清指着墙上那刻着各种杂乱图案的钢板。
“今天他们这伙人不打
第八十六章:生之难舍难离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